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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地质调查院“三年找矿计划”全记录

“云南已探明储量的92种矿产中,就有45种储量居全国前5位,人均拥有的矿产资源价值是全国人均量的2倍多,找大矿,我们有优势!”云南省地调局党委书记蒋铮充满了自信。

 

  云南——彩云之南这块土地,被一群群“三江之子”、“高原牦牛”的地质找矿人赋予了新意。今年5月,在昆明举行的全国地质找矿整装勘查经验交流会上,国土资源部部长徐绍史、副部长汪民对云南整装勘查实现找矿突破的经验给予了充分肯定,希望各地学习云南经验。

  听,云南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李连举的经验介绍那么令人感奋:“云南三年地质找矿行动计划实施不到两年,探获3个超大型、5个大型矿床。这些重大突破中,普朗超大型铜矿、芦子园大型铅锌矿、镇沅县和平丫口大型金矿和富源县大河煤矿4个矿床的勘查评价由云南省地质调查局完成,云南地调人功不可没……”

  云南省地质调查局局长李文昌心中涌起阵阵波澜。他想起羊拉、普朗重大突破的艰苦岁月;想起镇康芦子园铅锌矿区找矿的追风逐月;想起探明镇沅上寨—和平丫口大型金矿22.14吨黄金资源量的阵阵呐喊;想起《云南省公益性地质调查及战略性矿产勘查总体部署方案》编制的日日夜夜……

  云南地调人无愧于这个火热的时代!

  冲破思想的囚禁

  一

  云南省是世界著名的“有色金属王国”,却又是“老少边穷”省份,如何尽快把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

  云南省在行动。

  2008年5月,凤凰花开的时节,云南省政府与中国地质调查局签署了《开展云南省公益性地质调查及战略性矿产勘查合作协议书》。

  我国唯一的省属地质调查局——云南省地质调查局应运而生。这支省级公益性地质专业调查队伍,下设云南省地质调查院、云南省地质环境监测院、云南省国土资源规划研究院、云南省地质信息中心4个正处级事业单位。核定事业编制460人。

  李文昌,这个荣获了我国地学界最高荣誉——“李四光地质科学奖”的地质专家,成为云南省地质调查局的首任掌门人。

  怎样提高云南省基础地质工作程度?怎样促进地质勘查和实现地质找矿重大突破?李文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要以国家紧缺矿种、找矿风险大而又具有找矿突破前景的矿种为主,以集中成片、集中勘查方式推进工作,落实地质找矿新机制。”李文昌敲定了指导思想。

  李文昌率领专家团队,和成都地质调查中心的精兵强将一道,全身心投入《云南省公益性地质调查及战略性矿产总体部署方案》的编制工作中。

  踏遍西南的山川河流,查阅浩繁的地质资料,总结前人的条条经验,筛选,论证;一个“精心选区、明确主体、技术统一、分类指导、整体推进”的科学方案制定出来了,整装勘查区和重点勘查区在科学规划的基础上圈定了。

  云南省地质调查院院长范玉华调集地调院的精兵强将,按照总体部署方案要求,再度细化方案,从面到点,一条切实可行的找矿思路越来越清晰了。

  2009年6月,经全国100名地质专家的审查,《方案》顺利通过。

  2009年12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促进地质找矿实现重大突破的意见》和《云南省2010~2012年找矿行动计划》出台。

  “云南省地质调查局的成立,理顺了云南省公益性地质工作管理体制,为实现省级公益性地质工作与商业性地质工作既分体运行又相互促进探索了一条新路。”中国地调局副局长李金发这样对笔者说。

  “云南省地质调查局充分发挥了技术牵头、组织协调的作用,全省地质单位以找大矿、找好矿为目标,优选启动了第一批16个整装勘查区、12个重点勘查区、8个省级地质勘查基金项目。”云南省国土资源厅党组书记、厅长和自兴由衷地赞道。

  《方案》的制定,为云南三年特别找矿计划明确了目标和任务;云南省地质勘查基金的建立,使整装勘查有了资金保障。仅2010年,云南省各类地质找矿资金投入总量高达20.8亿元。

  2010年3月,《关于实施三年地质找矿行动计划的意见》宣布实施!

  云南,吹响了找矿集结号,地质系统群情激奋,政府部门摩拳擦掌,一场找矿大会战在西南三江即将打响。

  二

  囚禁人类的不是命运,而是思想。

  三年找矿行动计划战役,无疑是云南省解放思想、跨越发展实践中一场出彩的兵演。

  2009年9月3日,云南省省长秦光荣在首届中国昆明国际矿业合作论坛上表示,云南将利用好区位优势,扩大对外矿业合作。

  一个由分管副省长任组长,省国土资源厅厅长、省政府副秘书长任副组长的地质找矿行动计划协调领导小组迅速成立;一个设在云南省地调局的项目管理中心,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个不同主体共享地质找矿成果收益、共担地质找矿风险的地质找矿新机制快速形成;一个用监理手段严把成果质量关的“专家会审制”在全国亮相……

  “云南已探明储量的92种矿产中,就有45种储量居全国前5位,人均拥有的矿产资源价值是全国人均量的2倍多,找大矿,我们有优势!”云南省地调局党委书记蒋铮充满了自信。

  羊拉、普朗的昭示

  一

  2010年,云南省三年找矿行动计划战役的打响,犹如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划破了南国的天空。

  云南地调院紧急行动起来。以“服务地方经济,立足地勘主业,拓展找矿空间,实现科学发展”为工作方针,主动融入大局,在大局中有效作为。

  作为我国战略性矿产资源勘查的重点工作区域和寻找大型、超大型矿产资源基地的重要战略选区,三江地区找矿突破的出路在哪里?

  羊拉、普朗特大型矿藏的发现,无疑从理论和实践上提供了有力的借鉴依据。

  国务院参事、国土资源部总工程师张洪涛讲到羊拉铜矿的突破,露出舒心的微笑:“西南三江成矿带上的云南普朗、羊拉,还有雅鲁藏布江成矿带的西藏驱龙铜矿,两区新增铜资源量可达1377万吨,这三大铜矿使中国铜产量有望增长近三分之一,可有效缓解中国铜资源过度依赖进口的被动局面。”

  羊拉找矿的意义,又岂止是提交了一处大型铜矿床?

  羊拉、普朗矿区的勘查与突破,实现了由传统经验找矿到科技理论指导找矿的重大转变,创造了国有企业与一流科研院校合作的新模式,为云南省三年找矿行动计划提供了经验,更为高层决策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和实践依据。

  范玉华先后为羊拉、普朗两个项目部技术负责人。凝视着一张张地质图,范玉华陷入沉思。

  地处雪山峡谷的羊拉、普朗能够有这样的找矿突破,那一座座蕴含丰富的崇山峻岭,又焉知没有埋着“金娃娃”?

  二

  云南的初夏,一路开满花的凤凰树犹如希望的火炬。今年5月,国土资源部部长徐绍史一行驱车从昆明一路向南,向南……

  在大红山铁铜矿300米深处,掌管共和国资源家底的部长感慨地说:我们要立足国内解决资源保障问题……我们有信心实现找矿重大突破!

  同样5月的格桑花开,同样风尘仆仆的身影。去年5月11日上午,徐绍史部长到香格里拉县刚下飞机就跨上了越野吉普,匆匆赶往毗邻普朗铜矿的红山铜矿区。

  海拔4000多米的山上,徐绍史边看图纸边问云南省地质调查局局长李文昌:“现在评价矿区的面积有多大?”

  “现已开采的有3个矿床,已经发现的有35个矿床(点),其中11个点的地质工作程度比较高。”李文昌回答。

  徐绍史继续问:“最深的钻孔打了多少米?”

  “1100多米。”

  李文昌接着介绍说,普朗铜矿是位于著名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成矿带核心地段的超大型铜矿床。包括正在开发的红山铜矿、雪鸡坪铜矿和浪都铜矿,目前已探明铜资源量650万吨,共伴生金129吨、银3000多吨、钼25万吨。

  李文昌乐观地预测,格咱矿区仅铜矿储量就应在1000万吨以上,找矿前景非常乐观。

  徐绍史兴奋地连声鼓励:“这里找矿潜力了不得,要抓紧实施整装勘查,尽快找个大家伙。”

  作为羊拉、普朗两个项目的技术负责人,范玉华知道,部长满脑子想的是加快建设国家矿产资源后备基地,心中对地质人寄予着深切期望与冀盼。

  “尽快找个大家伙”——跨专业、多学科联合勘查、联合攻坚,黄钟大吕的宏音预示着“三江找矿”的再次发力。

  南伞边关的霞光

  他就是被人们称之为“雪原牦牛”的云南省地调院院长、党委书记范玉华;他就是常年战斗在海拔3500至5000米的滇西北高原,为国家掘出潜在价值2600亿元矿产的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他就是今年获得“李四光”提名奖的地质科学工作者。

  有什么好谈的吧?年年都是这么干,天天都是这么过……”范玉华黑红的脸膛写满了高原风和强烈紫外线的印记,无拘无束中传递出人格的魅力。

  “芦子园,老王寨,搞了那么多的大家伙,还说没啥说的?”说起范玉华,从去年奉命前来采访西南三江找矿大突破算起,也算是老朋友了,笔者便半开玩笑地激将道。

  “芦子园?”范玉华两眼熠熠闪光,谈兴似乎瞬间被激活。

  获得过“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国土资源部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的范玉华,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用理论武装头脑,用实践验证理论。

  “按照三年找矿计划安排时间,现在的找矿重大突破,只能说是首战告捷,好戏还在后面呢!”

  2010年,元旦的钟声余韵悠扬,云南省地调院已在紧张备战,全面整理好相关的地质、物化探、遥感及矿产勘查成果资料,范玉华便舞动令旗,分兵14路,直取云南16个地市。攻深找盲,重点突破,上百台钻机,轰然鸣响在三江大地上。

  一个处于上升期而又乐意自我加压的团体,必然充满着精神的力量,旺盛的活力。

  云南省地质调查院,这个只有190人的队伍,其中80%为地质专业技术人员,是一支“高效、精干”的专业地质找矿队伍。成立伊始,这支队伍就担负起为地方经济发展提供必要的地质资料和技术支撑的责任。

  2010年3月,地调院院长范玉华一个电话,项目负责人杨淑胜结束了滇西北羊拉外围找矿的任务,带着20多人长途跋涉1500公里,冒雨赶赴滇西南的镇康——一个充满探索性、创造性的攻坚战打响了。

  镇康县隶属临沧市,2001年从凤尾镇搬迁到南伞镇,位于云南省西南边陲,新县城所在地南伞镇是少数民族聚居的边境口岸重镇,距缅甸的果敢老街仅9公里。

  穿越“北金三角”的神秘土地,迎着南伞边关的朝阳,在云南省地调院办公室副主任王路的陪同下,颠簸十几个小时,终于来到镇康。县国土局副局长罗国强热情介绍,这里至今还是云南省的73个贫困县之一,农民人均收入不过1000元,山区面积占全县总面积的98%。聚居的彝、佤、傣等22个少数民族,许多人没有走出过世代居住的山寨。

  罗国强分管矿业、执法、耕地保护和地质灾害防治等工作。他说,这里以氧化铅锌矿和硫化铅锌矿为主,矿石品位高且富集广。云南地调院来这里找矿,临沧市、镇康县国土资源系统全力支持,抽出专人协调,这是镇康人民的福音啊。

  矿区的成矿规律、成矿地质条件尚不清楚,如何才能取得找矿突破?杨淑胜与院长范玉华综合分析,“统一规划、全面部署、分层次安排、分步实施”和“区域展开、重点突破”的科学方案迅速制定出来。

  项目总体目标是:以铁、铅锌为主攻矿种;以沉积—变质型铁矿、芦子园沉积改造型铁铅锌多金属矿、矽卡岩型铅锌多金属矿为主攻矿床类型。预期目标:探求铁矿石资源量3亿吨、铅锌金属量100万吨。

  杨淑胜在屋中踱起步来。安徽泥河,辽宁本溪,都在深部找矿中有了重大突破,我们难道就不能在他们的成功模式里汲取经验?

  杨淑胜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地心。

  “现在,我们要采用地质测量、大比例尺物探、槽坑钻等山地工程、揭露与验证相结合的方法开展评价工作,引入矿产资源快速评价系统,多方法、多手段综合找矿。”犹如临战的指挥官,杨淑胜大手一挥,一个个决战小分队的队员冲上高地。

  一支由地质调查院物化探所副所长、党支部书记杨天仪等组成的物化探项目组,驱车10多个小时,赶至镇康芦子园—云县高井槽地区。

  隆隆的钻机声,轰响在地层深处,震撼着勘查区的每个角落。

  小河边铁矿区。磁异常较好。杨淑胜想应有第三层矿出现。可是揭穿第二层矿后,又施工200多米,一点矿化蚀变现象都没有。

  怎么回事?公司老总、技术员几乎要把杨淑胜的电话打爆,“没有矿化,是否终孔?”“终孔?不!”直觉、经验以及多年来对矽卡岩型铁矿的研究告诉他,钻孔所见的磁铁矿就是他要苦苦寻找的矽卡岩型铁矿。

  一天,二天,三天,钻头继续向地心深处钻进。

  坚持是一种力度,是一种力量。好消息终于传来: “见矿啦,30多米厚的矿体!”

  此后,孔孔见矿,捷报频传。整个芦子园铅锌矿区飘荡着笑声。

  从3月的春季出发,到10月的秋天来临,云南镇康芦子园—云县高井槽地区铁铅锌铜多金属矿整装勘查取得重要成果:面上通过1∶5万、1∶2.5万地面高精度磁测圈定多个磁异常,经查证具有较好的找矿前景;点上通过工程控制,芦子园铅锌矿区矿区累计查明(已评审)333以上铅锌资源量约105万吨,新增333以上铅锌资源量约90万吨,小河边—天生桥地区更为乐观,预估新增333以上铁矿石资源量1亿吨。

  数字就是生命。数字就是力量。在地球村铁矿石价格飞涨的今天,云南地调人在南伞边关的亿吨铁矿大突破,无异于一道耀眼的彩霞,折射出异乎寻常的意义。

  捷报飞出哀牢山

  一

  云南地调人用数字谱写铜的历史,铁铅的历史,也谱写黄金的历史。

  哀牢山,山连山,金子在哪边?

  哀牢山,距昆明最近的一片原始森林。海拔在3000米与600米间变化,“哀牢归汉”的永丰寺,盛满甘甜泉水的公主井……无一不在记述着这个古国2000多年的历史。

  “我们地调院现在开展的是镇沅县和平丫口地区金多金属矿地质勘查项目,2010年列入云南省三年地质找矿行动计划的大盘子。”

  项目负责人张尔新一看到笔者,就迫不急待地介绍着项目的进展情况,“勘查区探获的金矿资源总量为22.8吨,矿床规模达大型,全区预计金矿资源量可达30吨以上,是哀牢山地区金矿勘查的新亮点。”

  路上,地调院办公室主任赵灿华介绍,张尔新做事严谨认真,做文凝练简结,写的散文、小说倾倒了不少粉丝。但听着他那专业性的术语、数据,看着他那自豪的神态,我却感觉是在听天书。

  “咱们到钻探现场看看,找一找感觉,怎么样?”

  赵灿华、张尔新会意一笑,笔者便冒着小雨开车向大山深处驶去。

  二

  很糟糕,山陡路滑。雨水顺着头发流下,脚插进泥里几乎拔不出。笔者一手拄着竹棍,一手小心翼翼地扯住小树野草艰难前行。

  终于落汤鸡般站在轰鸣的钻机台旁。

  “怎么?这是倾斜钻孔?”第一次看到倾斜插向地下的钻杆,笔者惊奇地问。

  “这是根据地质结构与矿脉走向设计的钻孔,这样容易穿透,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见矿。”张尔新像解惑的老师一样认真讲解。

  经探槽和浅部钻孔控制,蝙蝠山金矿圈定的5个近南北向的氧化矿体。然而,在边探边采作业过程中发现矿体多呈楔形,向深部迅速尖灭,有的矿体仅采深20~30米即尖灭,找矿与开采陷入僵局。沮丧的情绪,像地下的暗流悄然流淌。

  怎么会这样?

  “南北向断层属低级别小断裂,规模有限,我们应将找矿的重点放在北西向主控矿断裂带。”一番大量资料的分析和现场勘查,张尔新和他的项目组重新设计、布置钻探工程。几个浅钻探查,发现了小庙丫口北西向金矿体群。

  2010年1月,在123号勘探线设计了第一个重型工程B123ZK1。

  矿区的现场勘测、调查、定位,陡坎上的矿体和断层露头的细致观察、测量、记录、绘图和分析,浅钻资料、地形地貌特征的观察、描绘……无数次反复思考,无数个不眠之夜,孔位最终确定。

  最初设计为直孔,孔深200米,后改为250米,再后来认为矿体产状向深部有可能变得更陡,最终确定为80度的斜孔,设计孔深250米。

  隆隆的钻机,带着锋利的钻头穿过坚硬的岩层,直直地刺向地下270米深处的矿脉。

  一枚枚钻进地心深处的钻头,一声声震撼着天宇的轰响,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揭露到6个工业矿体,矿体厚1.24~7.87米,品位2.55克/吨~4.88克/吨;1个低品位矿体,矿体厚度1.22米,品位1.10克/吨。

  蝙蝠山金矿找矿工作的局面就此打开!如今,矿化带控制长近1000米,预计矿床规模达中型。

  站在钻机旁,笔者仿佛听到地心深处的呐喊,如同岩浆般热烈。“请你离开一点,马上要提取岩心……”年轻的钻机长向笔者做了个手势。

  几分钟后,一块块湿漉漉的岩心如同初出母腹的婴儿,整齐地列队躺在专用箱里。一道道纹路犹如树的年轮,镌刻着自然界亿年前诡谲而又悲壮的漂泊,昭示着生命的久远和永恒。

  “那矿还是我们张工发现的呢!”一名钻工指着远处的井架,对笔者说。

  那是2008年11月,野外踏勘的张尔新看到一片灰黄色的板岩,较为破碎,其中可看到一条小规模的断层,两侧的岩石呈褐红—褐黄色,他当即判定:“这明显是褐铁矿化的结果。容矿断裂一定是穿过小山脊,向曼岗河方向延伸。”

  走、跑、跳,一路翻山跃沟,岔沟边断层迹象终于出现。沿着沟壁渗出的一侧水流,在出露的地方布满黄褐色的水锈。

  “断层泉!”张尔新用地质锤在泉边小心地挖掘,终于挖出了蚀变煌斑岩,灰黄色。他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里面隐隐藏着细小的载金黄铁矿颗粒……张尔新心中一阵狂跳:“这是最好的金矿石!”

  “开钻!”一声呐喊,惊醒了沉睡的荒原。

  联结着历史和现实,铺展着希望与生机,沉睡千年的地下宝藏被开启!

  穿越灵魂的峡谷

  刚到地调院采访,办公室主任赵灿华就曾告诉笔者,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范玉华的一贯原则。所以各类媒体很少有关地调院和范玉华的报道,尽管他获得了那么多的荣誉:“云南省五一劳动奖章”、“云南省职工职业道德建设十佳标兵”、“云南省人民政府特殊津贴”……

  20多年间,范玉华几乎踏遍了云南大地,拥有厚实的专业理论基础与长期的实践经验,瞧瞧岩石的颜色,就能判定此地有没有矿藏及含矿的储量品位等,但他从来不曾将拥有的技术知识视为自己的财富,不仅“一手带大”了一个个项目,收获了一批重大成果,更带出了一支优秀的人才队伍。

  “你还是多写写我们一线的职工吧,弟兄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带着乡音的范玉华打断了笔者的沉思。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他们有多么优秀了。”

  这是云南地调院办公室副主任王路,为他的团队、他的战友记录的一段段艰苦跋涉的心路旅程——

  为了找矿,已退休的物探工程师计克谦、物探队老队长、教授级高工王国旗,原物化探所所长李开毕、原副所长杨功……一个个跋涉荒僻山野,带病坚持工作,腰累弯了,眼熬红了,人累瘦了。

  为了找矿,高级工程师曹晓民几上普朗,暴雪压矮了帐篷,冻僵了手脚,他坚持岩心编录、钻探,直至终孔。羊拉外围普查项目组长张占林,半夜饿着肚子迷路在岩羊圈中,吹着冷风听着猫头鹰哀嚎。

  为了找矿,伍建兢与队友赶着马帮步行11个小时,途中采野果充饥,舀泥水喝,与野熊对峙,同寒冷搏斗。在密林高精度磁测的谢岿锐,创下了堪称“吉尼斯记录”的蚂蝗叮咬事件,蚂蝗钻进了尿道,5个多小时赶到医院,下身肿得令医生吃惊。

  躺在手术床上的严志安,被麻醉了耳边还响着钻机轰鸣声。医生质问同事:“你们家怎么这样大意?再晚阑尾就要穿孔了!”

  地调院为职工做的体检证明显示,有不少地质队员心脏肥大、尿检不正常、肺动脉扩张、视力下降。

  谁说“80后”是“垮掉的一代”?在这里,他们的青春放射出夺目的光彩。

  2009年9月毕业的李宾,坐在镇沅县老王寨金矿区勘查的悬崖边发出信息:“祝福哥哥新婚幸福。我不能回去,明天要上山做坑道编录……”

  坑道内,李云飞踏着没膝积水,呼吸着污浊空气,一个个采样点走过,一遍遍对照编录,大雨突至,塌方路塞,样品交给甲方,天已深夜……

  2010年6月,柏杨从中国地质大学毕业整整3年,测剖面掉进河里,钻孔测位滚下山坡,编录填图,他和郝学峰、孙鹏分别遇过蛇击。

  还有,“被铁矿化”的路永严,对寂寞感受颇深的沙建泽,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的燕利军……不仅有毛头小伙王涛、易丙红,还有心细如发的女子胡文君……一个个年轻的地质工作者在成长、在成熟。

  “年轻人容易接受新事物、新知识,思维敏捷、电脑基础好。他们能利用MAPGIS绘制钻孔柱状图;能够使用GPS,快速、省力、省时地在地质勘查中定位、测距;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数据输入到excel表格里……”镇沅项目组长李宗勇如是说。

  每个人都是一个元素,每一步都成为一个音符,每一次新的发现都掀起一个高潮,每一次艰难跋涉都是一次灵魂的穿越。

  “明天的希望,让我们忘了今天的痛苦。”我想起云南省地调局网页上的一句格言。

  一条条溪流汇成奔涌的江河,一颗颗星星缀成璀璨的星空。

  云南地调人用闪光的青春、生命,为祖国编织着一张张金色的答卷,谱写着一曲21世纪版本的勘探队之歌!(张亚明 张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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