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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师生讲述28次南极科考故事

尽管科考困难重重,武大赴南极科考的传统却从未中断。从1984年鄂栋臣教授参加中国首次南极考察至今,该校师生已连续参加了28次南极考察和4次北极考察,先后有60余人次远征南北两极。

  “科考队员迈出的每一步,可能是人类的第一步,也有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步。”9月14日,在武汉大学举行的大学生南极科考精神研讨会上,该校中国南极测绘研究中心王泽民教授对科考的探索性和危险性的感慨,让武大科考队员深有同感。

  “第一次出海去南极,我晕船极为严重,在床上躺了一周,一天呕吐6次。”谈起第一次南极科学考察之旅,如今已是武大副教授的张胜凯依然心有余悸。

  2002年,还是研究生的他第一次参加了南极科考,赴格罗夫山和埃默里冰架考察。考察队乘坐雪龙船从上海出发,尚未到达南极,他已体会到考察之苦。在南极周围的西风带,考察船连续一周的时间遇到11、12级的台风,巨浪有十几米高,船体摇晃严重,大部分队员出现晕船状况,餐厅吃饭的人寥寥无几,因为就算吃了也会马上吐出来。张胜凯说,当时,有的队员要靠输液维持生命,有的队员说“跳海的心思都有了”。而他作为晕船最严重者之一,呕吐不止,无法吃饭,靠一瓶矿泉水、一个苹果、半包饼干熬了7天,体重减了5公斤。

  但这一切都没有动摇张胜凯对南极科考的热情。2004年,他再次踏上了前往南极的旅途,有位老队员笑着打趣:“看你上次晕船那么厉害,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来南极了。”

  在南极,当年12月到次年2月是最适宜考察的夏季,过完这个季节,剩余的就是狂风不止的越冬期。而在这9个月时间,依然要有队员坚守在南极完成科考任务,杜玉军就是其中一员。他于去年3月到11月在南极坚守。

  “越冬期间,每天都是8级以上的狂风,而且蔬菜水果缺乏,还要忍受两个月没有阳光的极夜,非常难熬。”杜玉军介绍,越冬期间大家都会患上一种叫T3综合征的病症,出现生物钟紊乱、抑郁或过度兴奋、狂躁、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等症状。

  心理的孤寂和折磨让人极为脆弱,杜玉军就因为一件小事而险些心理崩溃。

  一次,他在户外给蓄电池接电源线时,由于天气原因,这件小事变成了大麻烦:风大气温低,眼睛睁不开,手冻得不听使唤,不停流鼻涕,风吹得自己站都站不稳,最糟糕的是金属线被冻得很脆,好不容易拧上去了,结果断了。一件在平时只要十几秒就能完成的事情,他却花了半个小时还没完成。

  那时,杜玉军心里难受得“想发疯”,就像有一只爪子在心中抓来抓去,真想大哭出来。他把东西一扔,坐在一旁顶着狂风发呆,吹了好久,才慢慢缓过神来。

  尽管科考困难重重,武大赴南极科考的传统却从未中断。从1984年鄂栋臣教授参加中国首次南极考察至今,该校师生已连续参加了28次南极考察和4次北极考察,先后有60余人次远征南北两极。

  据了解,我国第29次南极科考计划于今年11月出发。武大大地测量专业2011级硕士生袁乐先将参加南极中山站越冬,历时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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